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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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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如果媛媛再受到傷害,就不是挨這幾棍子可以解決的了。”

沈裴珂聽到這話,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扶著墻壁緩緩轉了個身,強撐著背部的疼痛,對著紀慶隆的,來了一個沒有半點水分的九十度深鞠躬,“伯父,謝謝你願意給我機會。”

紀墨媛連忙走上前去,把他撐了起來,以她對她父親的了解,沈裴珂現在的後背一定是一片的青紫,他這樣俯身,還不知道會有多痛。

紀慶隆依舊沒有半點表情,也未再說半句話,就直接轉身回了書房。剩下莫長婷對著沈裴珂眨巴眨巴眼睛,“小沈,你是不是把你以前是同性戀的事情告訴她爸了,哎,你說你個年輕人,阿姨是那種不會保守秘密的人嘛,我知道,她爸又不知道,既然我家媛媛有魅力,能把你正過來,我也有面子是吧,你……”

“媽!”紀墨媛直接聽不下去,她這個沒變沒譜的媽,說話簡直各種漏風。

“你個丫頭,還不讓媽說了,我是為了小沈好,你看你爸下手狠的,沒事啊小沈,阿姨不介意你以前到底怎麽樣,以後對我家媛媛好就行。”

沈裴珂算是聽出了點名堂,右手在紀墨媛的腰際就是輕輕一掐,“阿姨放心,我一定會對媛媛好的。”

這一中午又是打又是罵,飯是根本就吃不了了,紀墨媛跟莫長婷說了幾句貼心的話之後,他們倆也就空著肚子走了。

沈裴珂的背上有著傷,回去的路上就是紀墨媛開的車。她跟他商量著,要不然她自己一個人去日本培訓,讓Ryan陪著沈裴珂去醫院養傷。

可誰知沈少不樂意的就給了紀墨媛一記爆栗,“有你這麽把你老公推向別的男人的懷裏的嘛,也不怕我真的彎了。”

紀墨媛抽了抽嘴角,決定不跟這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家夥說話。

然而,她顯然低估了沈少的無賴程度,只見那家夥往自己身上一蹭,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種可憐巴巴的賣萌神態,“老婆,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回去給我擦藥吧,而且為了方便你照顧我,今晚我要跟你睡。”

得得得,果然不論發生了什麽,腦子裏總會想到那檔子事情,不過鑒於他傷成這樣,估計也是有賊心沒有賊力氣,天真懵懂的紀墨媛也就順從得點了點頭,還不忘虧他兩句,“我爸當時讓你走你就走好了,幹嘛要挨那幾板子。”

“這叫苦肉計,你沒看咱爸最後還是答應了。”

這老婆老公還有咱爸的叫著,讓紀墨媛產生了一種深深的違和感,這個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遠在天邊的男人,現在接地氣的就像無賴的孩子。

一顆心軟軟地輕蕩著,暖流淌過,浸潤地它撲通撲通直跳,鮮活的仿若初遇戀人的少女,讓紀墨媛竟然紅暈了臉頰。

她第一次主動牽起了沈裴珂的手,“以後不準再這麽傻了。”

右手被溫柔的擡起,一個柔軟的唇輕輕落下,一車愛意滿滿的氣氛,若這是一部意境悠長的愛情電影,現在早已是慢鏡頭拉長,放著慢搖的鋼琴曲。

“你趕快兩只手好好開車,你這個技術我不放心。”

哢嚓,一個美滿的鏡頭碎裂成了兩半,紀墨媛幹脆地把手抽了出來,決定到家之前,堅決不要理這個男人了。

而沈裴珂則在一旁翹起了嘴角。

他費勁千辛萬苦才把小心肝重新追了回來,她難得主動一次,沈裴珂的心已經化成了一汪水,可當年陪紀墨媛考駕照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若非自己背上的傷實在難以開車,他絕對不會把身家性命就這麽交給她這個馬路殺手的。

紀墨媛跟沈裴珂在一起的那一年一共算是做了兩件有意義的事情,一件是在他的輔導下拿到了當年的一等獎學金,第二件就是拿了駕照。只是獎學金好拿,駕照卻是驚險的要命。

學駕照最初是因為她陪著邱小四飆車。

跟沈丹恬這種只敢調戲一下良家婦男,仗著自己老爸老哥有錢,喜歡買包包化妝品不同,邱小四是個活脫脫的野小子。

從五歲起就跟著沈裴珂翟凱鵬他們上樹上房;十歲的時候已經敢開車自家的車跟在一幫男生後面耀武揚威;到了十四歲,就已經是C市遠近聞名的小太妹了。紀墨媛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把能玩的不能玩的全都玩膩了。

她那時候談了一個跑賽車的男朋友,不過更多的時候是跑黑車。趕上沈裴珂被沈老爺子提溜回家訓話的日子,紀墨媛就像是被暫管的小孩,跟著邱小四就去了跑車場。

夜幕降臨,數不清的各色燈光打下,車輪胎堆砌成的空地內站滿了姿色各異的人,大家高呼著,尖叫著,紀墨媛甚至還被拽上去當過一次發車員。T恤的下擺被系起,露出光潔平坦的小腹,邱小四給她畫了一個烈焰的濃妝,她站在車燈前,引導著少男少女們振臂高呼。那種感覺,讓後來的紀墨媛一度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夢。

所以當她握住方向盤,邱小四教她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踩油門,一腳到底,迎風而過,只有暢爽的快感。後來沈裴珂真的陪她報了名去考試,她也當真一腳下去,直沖沖的撞爛了練車場的圍欄。

其實那個時候,駕考還沒有如此困難,更何況一張駕照不過是沈裴珂一句話的事情,可自從他看到自己小女友這一腳悶的段數,就徹徹底底安了心的決定讓她在駕校裏好好磨練一番。

紀墨媛學駕照的時候還是冬末春初,C市的倒春寒嚴重,沈裴珂就把紀墨媛裹得像一個厚厚的大棕熊,在車裏備了姜湯和熱水,她一練練一天,他一陪也是一天。紀墨媛在撞爛了三個圍欄之後終於考出了駕照,可跟沈裴珂在一起的日子裏,卻從來沒有需要她自己開車的一天。

**************

兩個人回到C市已經是下午三點,原定直接去機場,行李都收拾好了放在後備箱裏,可因為沈裴珂背上的傷,他又不肯去醫院,兩個人只能先回到紀墨媛的家裏去塗點藥。然而後來直到東京之行結束,沈裴珂都覺得,回去是他做的最爛的一個決定。

因為這場在他計劃中浪漫美滿的雙人游就這麽變成了三人游。

車剛剛停在紀墨媛家樓下,就看到沈丹恬怒氣沖沖地叉著個腰站在那裏。

“打電話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不都跟你說讓你等我回來支援你,你這跟我哥是要到哪裏雙宿雙飛的節奏。”沈大小姐一生起氣來,說話就像吐豌豆的豌豆射手,啪嗒啪嗒的。

紀墨媛連連舉手告饒,“我要去日本出差,今晚上的飛機,沈裴珂被我爸打了,先要幫他擦藥。”

沈丹恬瞪著眼睛看到自己老哥一瘸一拐地從車上下來,火氣頓然全消,趕忙上前駕著他就上了樓。

紀墨媛家有一個巨大的醫藥箱,這還是搬家的時候沈裴珂帶來的,以備她有不時之需。她取了藥箱就把沈裴珂帶去了臥室裏,沈少一看見那張大床就樂,雖然過程淒慘了一點,結局也不是最初的相像,但好歹躺上了這張床,也算是進了一大步。

沈丹恬也跟著走了進來,一邊參觀一邊嘖嘖感嘆,“這床是我老哥的傑作吧。”

“你跟邱小四怎麽都一猜一個準。”

“我還不了解他,什麽東西都可以將就,就是床不能,媛媛,別怪我沒提醒你,他買這床的時候就是給……”

“沈丹恬,包!”

這個威脅立馬生效,沈丹恬果斷地做了一個在嘴上拉鏈的動作,踮著腳尖就出了房間,最後還不忘把門緊緊關上。

沈裴珂已經脫了上衣,強健的後背上是一道又一道青紫色的傷,紀墨媛用棉棒蘸著消毒水,一條挨著一條地仔仔細細擦拭。

紀慶隆下手是真的狠,有兩條甚至已經翻了皮,藥水塗上去,就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沈裴珂身體一僵。

“你不是一向最會說,說服我爸不就好了,而且都打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喊個疼,你喊了他說不定就不打了。”紀墨媛心疼地把一次貼牢牢地貼在背上。

而趴在床上的沈裴珂卻是一臉享受的神情,柔軟的小手從他的背脊上來回拂過,撩得他一顆心都在癢,“媛媛,你再多摸摸我。”

“流氓!”紀墨媛直接就沖著傷口狠狠地按了一下,疼得沈裴珂嗷嗷直叫。而在外間的沈丹恬聽到這動靜,只感嘆兩個人帶著傷都可以這麽激烈,果然是久別重逢的男女啊。

“咚咚咚,”沈丹恬看了眼時間,決定上前去提醒一下快要誤機的兩人,“你們倆可以到日本再去繼續啊,那裏花樣還多。”

門被打開,沈裴珂已經一件新T恤,擦了藥,此刻走起路來,已經恢覆了正常的模樣。他拎著備用鑰匙剛要給沈丹恬,好讓她看家,卻看到那姑娘一把挽住了紀墨媛的手臂,回頭就沖著他甜甜一笑,“哥,我跟你們一起去。”

沈裴珂瞬間就聽到了心裏某個美夢跌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看到有親的鼓勵留言就會立馬雞血滿滿鬥志滿滿,阿喜正在努力吸取這本的經驗和教訓,把娛樂圈文的大綱重新梳理了一遍,所以大家盡可以放心收藏那篇文,保證會比這本進步飛躍!當然了,渣男我會拼盡全力把後來越寫越好,甜蜜三人游、帥氣反擊、往事揭露、見公婆等等,後面還有很多精彩故事哦

☆、未言番外

未言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長得漂亮的男孩子,眉清目秀,所有人見了都會誇讚他,遺傳了他媽媽的美麗基因。

未言對他母親的記憶其實很少,少得他回來回憶起來,都不太記得那張美麗的臉龐。在他的腦海裏,那個女人永遠都會畫著精致明艷的妝容,一身甜膩的香水味,抱著他時,還總是擔心他的口水會花了她的妝,把他的臉挪的遠遠的,所以未言直到她自殺身亡都沒有親吻過他的母親。

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媽媽跟其他人不一樣,是在六歲的一個下午。

因為學校活動,他們學前班的小朋友都早早的放學回家。那時候,他的媽媽已經開始從每周到每個月才會回來一次,所以當他在家門口看到母親的鞋子時,興奮地沖了進去。客廳裏沒有人,廚房裏也沒有人,半掩的臥室裏,有兩個人濃重的喘息聲。他趴著房門悄悄往裏看,一個陌生的男人光著全身壓在母親的身上,房間內燈光昏暗,他其實看不清兩個人的臉龐,可這一幕,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化作夜晚的夢魘,纏繞著他,讓他根本不敢觸碰女人。

年幼的未言根本不知道的發生了什麽,但他知道母親脾氣暴躁,所以小小的一個人兒,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他將書包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坐在小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處,一動不動地等著媽媽得出來,他想,如果他乖一點,母親回來得次數就會更多一點。

然而,當她母親推開門出來看到座椅上的兒子時,第一反應卻是驚叫。未言被嚇得從座椅上猛然掉了下去,後面那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出來,指著他就對他的母親說,“處理好你兒子,不然之前談的都白搭。”

未言不知道那個醜陋的男人跟他母親談了什麽,他只知道,這個平日裏對他冷漠不關系的媽媽,第一次掏出錢來給他買了一根棒棒糖,還拎著他去文具店了買了好多他喜歡爸爸卻沒錢給他買的畫筆和本子,甚至還有一個海藍色的小精靈的書包。

“言言乖,如果爸爸問起來,就說媽媽一個人在家好嗎?”

“如果言言乖,媽媽會常來看言言嗎?”

“會,媽媽會經常來的。”

未言伸出他稚嫩的小指,舉到了他母親的面前,“媽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哪裏需要一百年,就連一年的時間都不到,他的母親就徹底從那個狹小的家裏搬了出去,未言再見到她,只有每年的春節,因為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就會去陪他的老婆。

未言有一個懦弱無能空有一張帥氣臉龐的父親,他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更沒有一技之長,他需要仰仗著他的老婆為生,即便那個女人給他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

那個時候,未言住在工廠大院裏,所有小朋友都在一個廠區小學,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總會把未言拋在一旁,他們稱他為“賤女人的孩子”。想必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告訴了自己的孩子,哪一個孩子又把它流傳了出去。

在未言的整個童年裏,都沒有任何的朋友,也沒有任何的關愛,父親酗酒,母親外遇,他從七歲開始,一個人做飯洗衣,早熟的像街道巷口那個專門修鞋的糟老頭。

未言生活第一次最大的轉折來自於十三歲那年母親的自殺身亡,她留下一封遺書,裏面沒有未言也沒有他的父親,而是全都在指責那個答應離婚娶她的男人背信棄義。

生命裏最骯臟的一面就以這樣的方式被曝光在公眾的視野之內,人們不再碎碎念的指指點點,而是在每晚的街道巷口閑聊之中,用很大的聲音,談論著那個死去的美艷的女人。

臟、賤、活該、惡心……

未言緊緊握起拳頭,卻更加沈默了起來。他把所有的憤恨都放在了學習上,他以為考上了實驗,離開這個陰暗醜陋的廠區大院,他就可以迎來光明。

而他也真的迎來了自己的新生活。

整個C市所有優秀的孩子都齊聚在了這所高中,那個破舊大院中根本無人可以考上,未言除了沈默一些,與他人終於再無任何異議。反而因為他的帥氣,這份沈默在言情小說和偶像劇的渲染下,更平添了一絲其他的韻味,吸引著無數的小女生。

紀墨媛就是其中最瘋狂的一個。

後來的很多年,未言見過了各種美女也擁有了種類瘋狂的粉絲,可再沒有一個女人,會像當年的她一樣,追求的那麽無賴而可愛。

“未言,你是不是不喜歡吃蛋餅,那我明天送面包好不好?”

“隔壁阿媽的光明牛奶賣完了,先喝一包蒙牛的將就一下好不好?”

“嘿嘿,好巧,又碰到你了。”

“未言,你不要騎那麽快,我跟不上你了。”

“男神,你安全到家了,拜拜,明天見。”

未言沒有煩,從他還不喜歡她的時候,他就並不討厭這個女生追求他。從小就沒有任何友情及親情的男孩,把這樣一種形影不離的追求,當做是一種溫暖,一種安慰。

紀墨媛在畢業時那場轟動全校的表白其實是未言要求的,那時候,還沒有高考的傻姑娘來到男神面前要祝福,“未言,如果我考上大學了,你能不能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嬌俏的一張小臉緋紅,煞是可愛。

“如果能讓很多人都知道,我或許會答應你。”

如果你現在再問未言,為什麽他當時會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他可能也給不出一個真正的答案。

是要一種證明,向全校的人證明,還是向過去的自己證明亦或是向大院裏曾經對他指指點點過的所有人證明:他未言,是有人喜歡的。

多年後他站在舞臺上唱歌,看到地下揮舞的熒光棒時,內心產生的也是同樣的快感。

他沒有想到紀墨媛那場表白會搞得如此轟轟烈烈,當然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會高考落榜。

升旗臺上那個笑得明艷動人的姑娘多麽漂亮,她就像是一個源源不斷的光球,讓內心黑暗的未言享受著光熱。她聰明、美麗、大方,還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而他,學業失敗家庭殘破,那一刻,紀墨媛的耀眼徹底灼傷了他,他仿佛是那光明之下的陰影,陽光越過刺眼,背陰的影子便會越大。

他看著她滿心歡喜地雙眸,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他可以看到紀墨媛眼睛裏的失落、痛苦還有淚水,他不忍心,離開後又再一次折回,卻仍舊還是選擇了拒絕。

他的喜歡終究沒有打敗他那不值錢的自尊心。

B市的電視產業一向發達,未言是在一次群演招募中被星探發掘,繼而被經紀人發現了唱歌的潛質,從此走上了創作型歌手的道路。

認識的人越來越多,粉絲越來越過,寫出的歌也越來越多,可舞臺越是華麗,內心才越是空虛。他知道,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偽裝的假象,他是被包裝的藝人,粉絲是被蒙蔽的傻子,那個舞臺搖搖欲墜,下面有無數的新人搖晃著支柱想要爬上來,未言突然無比懷念那個曾經為了他做盡了一切的姑娘。

他想,那個姑娘是他的,心是他的,人也應該是他的。

可他沒想到,等他找到S大時,那個過去對著他笑的眉眼彎彎的姑娘,已經挽住了別人的臂膀。

內心的嫉妒憤恨以及對女人的憎惡之情噴湧而出。

你看,所有的女人當真都像他的母親一樣,不知檢點,愛慕虛榮,花心濫情。那一刻,未言內心產生的邪惡就是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搶回來,那個只屬於他的女人。

他成功了,當他知道那個男人離開了紀墨媛去了美國之後,內心頓然舒暢。他在遠處默默看著那個姑娘因為失戀而哭泣流淚,他想,終於有一個人跟他一樣,被刺得遍體鱗傷。

他的歌唱事業順風順水,獎項拿了一個又一個,他那個軟弱無能的父親也因為他而過上了奢華富裕的生活。搬家時,廠區大院裏的東西,他一樣都沒有拿走,仿佛那些都是恥辱的象征,他把他的過去,全都鎖在了那間破舊的老房子裏。

那通電話,真的只是節目組的一次意外提示,當主持人問起他的初戀女友時,他能想到的只有紀墨媛。可他卻也真的因為那通電話,再次想起了那個在他二十五年生命中,存續時間最長的女生。

他想,現在的他,總歸是配得上她的了。現在的他們,終於是可以在一起的了。

可總有人陰魂不散,當他看到“沈公館”三個字的時候,他內心的那塊隱藏起來的黑暗面再次蠢蠢欲動。

那是他的姑娘,只能是他的姑娘,哪怕毀了她,也要讓她是他一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上一個未言的小番外,讓大家了解一下這個可憐的男人可憐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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